「這位同學自殺時,我正在上課,然後他走的時候我正在與幾位研究生談論研究的進度,並且向某研究生道別。他正要前往日本追夢,一個臺大與一橋的雙碩士學位之夢。這些同學或許對於人生有點迷惘,但仍舊是堅定地走向前程。不過,終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這樣。仍有一些人無法在迷霧中找到出路。
我不認識這位自殺的同學,但不要和我說,為何這位自殺的同學沒做有效的求救,為何臺大沒有辦法將這位同學接下來,阻絕其自殺之路。對於一位曾於日本親手撿骨的教師而言,看到這種發言真的是很痛。當年我一面撿骨,一面自責為何要推薦同學到日本留學,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或許同學仍會活在這個世間。但我又能夠做些什麼?事情終究是無法挽回的。
自殺有很多原因,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察覺到身邊的人有這種傾向。有時事件發生後,才會發覺如果能夠及早干預或許能阻止憾事的發生。但是沒有人能夠掌控自己的或他人的人生的。
對於這種事情,除了遺憾外,也只能遺憾。
至今我仍舊為我根本無法負責的事情感到悲哀與自責。為何當年我無法查知自殺的學生的諸多徵兆?在極度的自我放逐後,我也只能向周邊的人說自殺能解決自己的問題,但是卻給周邊的人留下無限的疑問與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