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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陳家煜「普通人的自由主義」: 中國沒有灌籃高手 20230915


日本男籃打入奧運,讓人對日本體育的進步相當佩服。對比中國男籃的潰敗,不禁讓人思考,為什麼有這樣的差距?台灣統派藍營媒體不斷吹噓的中國大國崛起,怎麼放在這裡和「衰落」的日本相比,完全不像一個強國的樣子?怎麼連蘇共時期的全球體育稱雄都差得很遠?

是日本人拚博的精神太突出嗎?當然日本人對事物的投注程度,是世界上數一數二,但以一個十四億人口的大國,有著長期各地尋找人材的制度,要找出像日本人一樣拚博的運動員,甚至在程度上超越日本的運動員,應該不致於有問題吧?所以所謂的「民族精神」不足以解釋日本的上升和中國的下降。

要探討這個問題,要再看另外一個對比。台北市長蔣萬安到上海參加雙城論壇,他發表演講的影片,被拿來和上海市長龔正對比。民主的台北市長,大方且自信的坎坎而談,加上蔣家的身份,讓中國人感慨,龔正已經是共產黨的王牌精英,但怎麼就沒法這樣演說,只能像傳統共產黨官員一樣,無色無味的唸著不知所云的稿子呢?

這兩個例子,比對出來的,自然是自由民主制度和專制集權的不同。而這不同,來自於人性如何被誘因所影響,而導致行為的巨大不同。

對個人而言,在日本打好籃球的誘因,除了是自身喜好外,自然是可以把打球當成職業。而這職業的結果,和球員的實力有著直接的連結。因為不但職業籃球看的是實力,就連打國家隊,也是以實力優先。民主的日本,雖然也是有政府監管的體育競賽選拔,但因為透明的民主監督制度,所以國家隊的選取和訓練,都得回到贏得比賽的初衷。長期下來,以實力為導向的取材,加以高強度的競爭,自然地讓國家隊的實力,一再提升。

而反觀中國,職籃固然提供了球員的就業可能。但中國職籃,根本離不開政府的監控,更不要說球隊裡面的貪腐落後。而提到貪腐落後,中國國家隊的選拔和訓練,根本就是共產黨官僚體系的最佳樣本。實力,在中國體壇,永遠得擺在權力的後面。誰的關係好,誰上場。勝敗永遠沒有上級的照顧來得重要。長此以往,永遠在找關係,靠裙帶的教練球員,如何在世界競爭?

日本能打入奧運,是灌籃高手作者井上雄彥的夢想,也是千千萬萬日本男孩的夢想。但這個夢想,只有自由的人,才能夠追逐,唯有自由的人,才能夠夢想有一天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與實力,達成目標。

而自由的制度,也是蔣萬安和龔正的差距來源。沒有民主制度對選民的負責,沒有自由媒體對政治人物的監督,蔣萬安也會只是個姓蔣的官家少爺,也會跟成千上萬的共產黨官員沒有兩樣。要在集權的共產黨出人頭地,不是靠和選民握手,不是靠處理民怨、理解民心向背。就算有時共產黨官員做出體貼民意的舉動,他們也不是為了人民,而是上級的績效考核裡,包含了這個項目。

中國共產黨的中央集權,正陷入一個惡性循環。越中央集權,各級官員,就越謹小慎微,凡事往北京看。而越集權,就越容易犯錯。一犯錯,就要找人負責,不能讓習近平負責,就要找下級頂罪。而下級越怕要負責,就越往上事事要個手諭,越脫離民意。我實在不知道,吹捧中國制度的統派藍營媒體,是左眼,還是右眼被蛤子肉遮住了。

真正的大國,是人民可以自由的追求夢想,並且不用擔心生命和財產的突然消失。在這個意義上,台灣和日本,早就是崛起的大國。中國才是侏儒小國。

原文出處 陳家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