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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Yik Lim 黑貓大叔:洗錢?授權?柯文哲的KP選舉煉金術驚愕之謎

媒體披露民眾黨柯文哲政治獻金專戶付給木可公司的費用,有數筆可疑的「授權金」的支出,總數為1300萬(2023年6月20日、11月30日、12月20日、2024年1月10日共四筆)。這筆錢於是從柯文哲大選時募得的政治獻金,轉變為木可公司的收入,很多人覺得完全不可解。在被媒體逼問下,民眾黨改口說這是管理費用(媒體報導:”是「授權」木可代為管理的成本費用,包含理貨、寄貨、送貨、倉儲及客服多項業務”)的誤植,意圖迴避敏感追問。

我們可以從一些公開資料,來嘗試解開這個謎題。憑著多年來看過許多怪帳的直覺,大叔覺得最初民眾黨登載的「授權金」支出項目,一定就是自己覺得完全沒問題低。根據媒體報導,柯文哲競選總部管錢的大帳房,就是木可公司的負責人(與其親屬),付錢跟收錢的是同一批人。所以當初他們用「授權金」來登載並讓木可公司開出發票、最後還將資料上報給監察院,一定是覺得自己是科學理性務實的,不可能是誤植。因為選舉支出有監管單位(以及政治對手)會盯,申報「委託管理作業費」比申報「授權金」單純多了,除非真有其事,不可能用一個更複雜曖昧的「授權金」,來申報這些可能會為自己帶來麻煩的大筆選舉支出(1300萬,有誰會隨隨便便開錯1300萬的發票,還開四張?)。

那民眾黨這個授權金,到底是買什麼呢?也不需要瞎猜,谷歌一下,你就會發現木可公司在它的網站上,聲稱它的產品(以「KP/Keep Promise」商標為最大特色)都擁有合法可使用智慧財產權的權利(”均由木可或其他權利人依法擁有其智慧財產權,包括但不限於商標權、專利權、著作權、營業秘密與專有技術等”)。想不到吧?也就說,如果其他人(包含民眾黨這個政黨法人)要使用「KP/Keep Promise」商標,都必須經過木可的授權才可以。

所以這不會太難猜。如果要推敲兩造(民眾黨與木可)的法律關係的話,除了其他的商品採購或委託製作(競選支出支付給木可將近4000萬),高達1300萬的「授權金」,大概就是民眾黨付錢給木可,購買可以使用「KP/Keep Promise」這個商標的授權了,讓民眾黨在製作各種總統暨立法委員競選的宣傳品、服裝、旗幟跟紀念小物時,能夠獲得使用「KP/Keep Promise」商標的權利。柯文哲最核心的競選標語「台灣的選擇柯文哲」圖案中,核心元素就是民眾黨的「眾」Logo搭配「KP/Keep Promise」Logo,這是一個典型的雙商標結合設計。「眾」是民眾黨的商標(在2020年完成基本註冊),但「KP/Keep Promise」是誰的呢?。

答案就是柯文哲。這也非常好查,商標在經濟部是公開資料,很容易就查到柯文哲在去年2023年的5月申請了這個商標(商標號02362836)註冊,2023/11/16拿到核准審定書(2023/11/09還被核駁要補正資料),在今年2024年1月才正式拿到註冊證,商標的所有權人是自然人柯文哲,不是民眾黨,也不是木可公司。申請時間與核准/註冊許可時間無意間透露了一些事,我們後面再說。

經過這樣分析,你猜到柯文哲的選舉煉金術,可能是什麼了嗎?就是讓他擔任黨主席的政黨在打一場全國性選戰(總統跟立法委員)時,上上下下都必須要使用到他本人註冊的商標,這樣就可以透過政治募款而來的競選支出,以商標授權金的形式,流入一家他親信成立的木可公司。而這家親信成立的木可公司,跟柯文哲兩造之間再簽訂專屬授權合約,柯文哲本人將「KP/Keep Promise」商標授權給木可,讓柯文哲可以透過木可收錢,包含大額授權給民眾黨作為競選用途(業界所謂的Wholesales型態),以及透過木可銷售的各種衍生商品(業界所謂的Retail型態)。搭配政治熱潮和競選廣告宣傳,Wholesales的授權(用來宣傳打知名度)也可以拉抬Retail的收入,這大概就是柯文哲驚人的選舉煉金術了。

各位韭菜小草們看懂了沒有?你們捐的每一筆錢,以為都是要給民眾黨和阿北實現偉大的政治航道夢想,結果這些錢可能就在繞了兩層之後,最後以商標授權費的形式,落入了柯文哲本人口袋。在大叔看來,這種把政治獻金洗成個人收入的方式,不但違反政治倫理和政治人物應具備的基本道德,大概還違反一拖拉庫法令,細節實在太多,就需要靠監察院和檢調好好地查一下了。過去政黨或候選人因為打選戰而註冊相關商標,通常都是為了要避免因雷同導致在選戰熱潮時被別人告,註冊商標通常是屬於防禦性質兼為了阻擋盜版商品,而不是為了要以營利為目的、刻意賺取支持者的錢。

但偉大的富有商業頭腦的柯文哲,果然跟其他政治人物不一樣。他不但涉嫌讓自己擔任黨主席的政黨成為他商標收入的龐大傳銷下線(民眾黨上上下下沒拿錢的志工&民眾黨支付薪水的黨工,都在為「KP/Keep Promise」這個商標無償宣傳),還讓那些相信理性科學務實新政治的小草們,他們捐的政治獻金與課金購買的競選小物,最後很大一部分都成為柯文哲的私人收入。如果是透過這種方式,民眾黨收到的政治獻金不但要繞兩層之後支付給柯文哲個人,粉絲到木可網站買的紀念商品,也要付錢給柯文哲個人。如果你對一頭牛為什麼會被剝兩層皮的故事不是太熟悉,這就是一個清楚明白的示範。

各位看懂木可公司是在幹嘛了嗎?很多人會說柯文哲可能在這家公司持有暗股,這家公司的股東都是幫柯文哲代持;其實透過專屬商標授權這種方式,柯文哲不需要持有暗股就能夠收錢,這些私人契約如果沒有檢調專門去查,也不會曝光。柯文哲可以透過木可公司為自己收錢,所以木可一定要讓親信來操作。佩琪姐姐把木可公司地址說成是黨部地址,也不算是口誤,因為木可獲得的授權與商品收入,最後都必須再付錢給商標擁有人柯文哲,所以在佩琪姐姐看來,木可就像是柯文哲的專屬黨部….

最後稍微說一下,「KP/Keep Promise」商標的申請時間與核發註冊證時間,無意間透露了什麼事。近日媒體流傳立鼎行銷跟木可公司之間的糾紛,立鼎從去年八月起接到木可口頭委託,做了很多KP小物先墊付了很多錢,但木可後來卻已讀不回堅持不付錢(兩造也沒有合約),導致立鼎在去年年中到年底之間囤貨虧了很多錢,木可還發聲明說從來沒有委託立鼎生產,立鼎連陳情到柯文哲那裏都沒用。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看一下「KP/Keep Promise」商標的申請過程,你就會發現它直到2023/11/16之前都沒拿到核准審定書,因為「KP/Keep Promise」與已存在的某個商標具備相似雷同處,所以必須補正資料更改註冊項目。你發現了嗎?直到2023/11/16,木可公司都不可能擁有一個合法通過審核註冊登記的「KP/Keep Promise」商標權利,在此之前木可自己發包工廠製作銷售的各種KP小物就算了(都是自己人,沒人會戳破),但怎麼可能合法將商標授權給其他公司製作小物呢?這就是木可在這段時間不可能跟立鼎簽訂商標授權製造的可能真相,因為木可根本不可能擁有合法權利,但又不願意跟這家柯粉公司坦誠說明(要掩飾什麼各位可以自己推敲一下…),起初推託選舉很忙用口頭溝通(不願留下明文合約),最後只好已讀不回假裝沒這事,讓小草們自己吞了。

(我看立鼎的柯粉小草們也有點可憐,稍微同情一下,你們可以去找個律師告木可公司,主張它們在尚未合法擁有「KP/Keep Promise」註冊商標使用權利的情況下,因選舉時間急迫需求口頭要你們承攬製造商品,是以惡意詐術欺騙你們,讓你們以為它們擁有商標授權的合法權利,看看這能不能逼它們吐出一點錢補償你們。我猜啦,因為木可未能在2023/11/16之前擁有「KP/Keep Promise」商標合法權利,才會對你們賣KP小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也不會協助你們清倉;當它們拿到註冊權利時,即2023/11/24正式成立粉絲團販售競選小物之際,那時就打算用力甩開你們了,因為離投票日越來越近時,你們事實上會搶到木可生意害它們少賺錢。)

(至於木可在2023/11/16之前「KP/Keep Promise」尚未獲得商標核准審定書的情況下,柯文哲政治獻金專戶如何能在2023年6月20日付給木可公司若干授權金,這又是一筆柯文哲不會承認的爛帳了,監察院跟檢調倒是可以查一查,順便看看柯文哲與木可在何時才完成兩造授權合約。在此之前柯粉們買到的KP商品雖然不能退貨,但如果回頭草們現在很賭爛柯文哲的話,其實也可以主張KP/Keep Promise在沒有通過正式商標註冊之前,民眾黨/木可所有宣稱它賣的才是正版商品其他人是山寨商品的說法都是不實陳述,你們是受到詐術所欺騙而花費鉅資購買,要求賠償….)

如果柯文哲真的可以透過「KP/Keep Promise」商標授權賺錢,為什麼民眾黨要否認呢?因為柯文哲的吃相一旦被證實,就實在太難看了。蔡英文沒有透過「小英」商標獲得個人收入,賴清德沒有透過「信賴台灣」商標獲得個人收入,就連侯友宜….….….等一下,我想不起來侯友宜選總統有什麼競選口號….….….算了,不提也罷。

在2024總統大選的所有候選人之中,可能就只有柯文哲一邊在罵藍綠通通都一樣腐敗,一邊在為自己的收入運作這種見不得光的秘密機制。這就是標榜清廉公開透明的柯文哲,這就是民眾黨的台灣新政治,希望社會大眾要繼續檢驗下去,不要讓柯文哲笑你們這些不懂靠政治賺快錢的人呆,望週知。

原文出處 Yik L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