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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Yik Lim 黑貓大叔 : 台灣頭家 黃仁勳

黃仁勳像典型台灣頭家,輝達跟傳統美企不同
根據偶聽到的各種流傳的黃仁勳小故事,Jensen在輝達實行的管理方式,其實非常類似台灣中小型科技公司的模式,老闆就是大PM,一個人對接公司所有的關鍵部門人員,然後緊迫盯人要成果(類似下文的精鍊電子郵件跟走動式管理文化,在台灣業界很多人這樣做)。

這種文化當然是跟傳統的大型美國科技公司,完全不一樣的做法,比如英特爾跟輝達相比之下,就像個中間與高階管理層太多、沉迷於各種嚴謹報告與精美PPT的肥胖公司,創造太多讓高層忙於內部鬥爭的時間….

為什麼說Jensen很像台灣科技公司頭家?你看他會親自送產品在最大的關鍵客戶前表演(近期有OpenAI和Meta這幾個案例),會親自出馬拉攏關鍵供應商一起親密吃飯、但會讓他們彼此無情競爭殺價(比如近期韓國的三星與SK Hynix),會包下餐廳來找所有彼此既競爭又合作的供應鏈來聚餐吃合菜(這不就是台灣的尾牙嗎,在美國供應鏈競爭對手通常王不見王),會親自送飲料給媒體記者、又在夜市製造各種媒體好拍照發稿的畫面…….

我至少可以想到有超過30個台灣科技公司頭家,某些層面都會像黃仁勳這樣做,只是沒有他那麼樣樣齊全。但一般的美國科技公司大老闆,是不會這樣做低。大客戶是幾個銷售副總的事,供應鏈有採購副總管著,然後講究層級負責報告體系,不會像黃仁勳那麼狂、一口氣對接50個直屬報告者;像高通、AMD跟英特爾的CEO,直接對接的一線直屬報告管理層,多半是不超過15人的……

黃仁勳是沒有在台灣企業上過一天班的,他也是九歲過後才移民美國;不過他的管理模式與文化,居然跟許多台灣科技業頭家相似。這個有趣的題目,大概要等到Jensen退休後寫回憶錄才有解了。換個角度來看,台灣的企業也不必妄自菲薄,台灣靈活高度彈性的企業管理模式有很多人批評,另一方面其實也是一種奇特的國際競爭力(特別是跟日本韓國美國企業相比),望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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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 Nvidia 股價近期不斷創新高,執行長黃仁勳工作習慣、領導方式成為矚目焦點。綜合《Business Insider》、《紐約客》(The New Yorker)報導,黃仁勳每日寫信給員工達上百封,內容都很簡潔,不會超過六行,讀起來像日本俳句。

Nvidia 全球有 26,000 多名員工,黃仁勳與員工溝通,就是用電子信件轟炸。黃仁勳喜歡更靈活的組織結構,沒有固定部門或等級制度,但員工每週需繳交一份清單,列出五件處理中的重要事項,黃仁勳會在深夜看信,每天回數百封信給員工交流。

有趣的是,黃仁勳寫信獨樹一格,往往只有幾個字。高層表示,他的信讀起來類似日本俳句,另一位高層比喻為「勒索信」(ransom notes)。不只黃仁勳寫信簡潔扼要,公司也要求員工寫信時簡潔有力,也有些專門用語,如「TL」意思是太長(too long),「DR」意思是沒讀懂(didn′t read)。

某 Nvidia 前主管透露,如果寄給黃仁勳太長信件,可能會遇到麻煩,因 Nvidia 信件格式是雙倍行距,每行一句,不超過六行。

日程安排時,黃仁勳要求員工以「光速」工作,這不只要求快速,而要考慮完成任務待辦事項的優先順序。他也鼓勵員工在「零十億美元市場」工作,指開發可能沒有任何客戶和競爭對手的探索性產品。

除了寫信,黃仁勳還有特殊溝通方式。他常在基層員工辦公桌前駐足,詢問工作狀況,但他能把小隔間變成偵訊室。產業分析師 Hans Mosesmann 表示「在矽谷你可能瞞天過海,但不能對黃仁勳這樣做,因為他會發脾氣」。

對部分員工來說,黃仁勳性格反覆無常,且說話很嚴厲。黃仁勳承認他的粗暴語氣可能是無心的,「這其實是我腦子想的和嘴巴說的不一致。當錯位很嚴重,就會表現為憤怒。」但黃仁勳冷靜下來,有些員工仍覺得他讓人喘不過氣,透露「與黃仁勳交流就像把手插進插座孔」。

儘管如此,Nvidia 員工留任機率相當高,如負責消費部門的 Jeff Fisher 是最早員工之一,即使現在非常有錢,他仍繼續去 Nvidia 上班。Nvidia 在 AI 革命扮演越來越重要角色之際,黃仁勳的職場習慣和管理態度曝光也越多,但現在 Nvidia 股價比一年前攀升 200%,代表他的領導風格對公司仍屬正面。

原文出處 Yik L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