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昨天答應一位好友幫他拔拔回向之後,半夜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其實我知道是夢,內容大概是這樣:有一個黑影人,要奪去我的身體的那樣的感覺,然後他直接往我身上壓來,我知道是夢,所以拼命大叫!叫了幾聲之後,家人進來推我,說:為何大叫!我完全沒有回應,因為還在恐懼之中。然後全身發抖,冒冷汗,這是我這輩子夢過第二次恐怖的夢。
上一次是1988年剛退伍的時候,半夜三點多,人在一種氤氳灰暗的迷霧中,有長的跟城隍廟中一模一樣的七爺八爺一高一矮的人,帶著一對黑白無常,以及手拷腳镣來抓我。
我被硬脫著走,我回頭看著睡夢中的我,然後心裡一直抵抗,想說:你是要拖我去那裡啊!我不要走啊!
那是我第一次夢黑白的夢。昨晚也一樣是黑白的。
說時遲那時快,我然後突然想起阿彌陀佛,於是,大吼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眼前的灰暗,被一大片的光明打破,那些黑白無常七爺八爺手拷腳镣,所有的境界在一瞬間煙灰破散。
我從床上座起,一身冷汗,床跟棉被全濕@@……。
昨天看電影【范保德】,當中的男主角父親(就是黃健瑋扮演的角色),是從事所謂的「掮客」,就是民間稱之為「牽猴子」(台語發音),但是,是媒介色情的那種……。
1970-1990之間台灣曾有非常多的女子到日本掏金,同樣的很多日本的社長(或自稱社長),會到台灣來一玩好幾天,找台灣女子全陪,也就是黃春明有名的小說裡寫的千人斬那樣,所以林森北路為何那麼多居酒屋,為何中山分局叫「天下第一局」(以前分局的刑警常常按時找父親拿保護費),日本人,在台灣做色情交易,就在書本裡每一頁黏上跟他發生關係的台灣女子的一根陰毛,我的父親就做這種牽猴子的工作。
所以,等我長大了比較懂事了之後,非常羞愧於告訴別人父親的職業。
但這就是事實,是前一代人養活我們的生計技倆,我昨天看【范保德】,一直非常有感,所以,僅管國中時,我那東京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姐夫,很早就找了他們創價學會的會友,教我們幾個小的日文,但我一直很排斥的原因就在此。
日文讓我想起這個羞恥的事。
日文讓我想起過去國民黨在台灣電視上播過的日本兵殺中國孕婦當刺槍術沙包的事。
日文讓我想起過去國民黨在台灣電視上播過日本兵拿刺刀穿過幼兒再丟出去的紀錄片影像。
但,現在我卻必須開始真的認真學日文,因為太多台灣史料,是來自日本。
然後,想起以前還幫爸爸接過來台灣的日本嫖客的電話,我只會這兩句:
「ホテル(飯店)」
「部屋番号?(房間號碼)」
這樣,拔拔就可以穩當的接到日本來的那一堆社長!
唉!自己也造了不少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