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精甫跟我在2006年認識。
2006年我前往香港發展。
10月1日當天在曾監製介紹下認識黃,他是「江湖」的導演,但我看過韓國電影「朋友」。
他事後也跟我承認在拍攝時確實借鑑了「朋友」的畫面,照現在他的說法應該一樣屬於「雖然高度類似」但算「獨立創作」吧。
當天還有正籌備江湖二的陳導演,麥編劇,錢姓監製(女)後來幫電影鈕扣人寫過非常精闢的口白。
有些事,也許黃導演忘了,我提醒你。
當晚我帶了「地下秩序」的光碟片花、「不死」、「無法無天」的紙本大綱,當時「狗咬狗」正在香港上映。
我以為一樣殘暴風格的「無法無天」故事會受青睞。
但一直到我說出鈕扣人的故事前,其他故事都乏人問津,而鈕扣人大綱是當晚用彌敦酒店的信紙寫了四頁紙開始的。這故事我曾說過很多遍在此不再贅述。
曾監製對鈕扣人表示興趣,要我留在香港將故事完成。當時的我其實阮囊羞澀,被安排住在彌敦酒店,每天卻只能走到廟街吃路邊攤裹腹。
後來我一直在等待籌備鈕扣人的機會,黃的電影也遲未開拍,在那段等待的歲月中,彼此出來喝過很多次茶,也不止一次分享彼此的故事。
事實上在這之前我尚未指名道姓,關於你說的時間點,那時我也在香港發展,
你拍了江湖跟阿嫂,我去發展鈕扣人跟無法無天,阿嫂的投資者跟我合作愛到底。復仇者之死也是由我們彼此共同認識的朋友投資的,當你拍攝惡戰時,同樣的兩位男主角之後來台灣拍我的屍城。
我們相識很早,彼此有如此多的交集。
這些你怎麼都不提。
你講得你跟我好像不認識一樣。
我寧可相信台灣的製作公司或許不清楚這一段過往。
黃導演說2019跟李烈等電影人聚會,覺得「周處」挺有意思,可以發展一下,然後在2020年8月完成,而我2017就公開過有電郵紀錄。
當黃被質疑跟我的大綱相似涉嫌抄襲時,又表示你想到的別人一定也會想到,這種故事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聊到,滿街都是,只是「誰先愛上誰」,誰都說不準。
陳廣州被改為陳桂林、陳火變成陳灰,悍匪去自首被值班小員警叫去排隊,發現自己只是排行榜第二名(被改為第三名),然後憤而要去幹掉第一名(被改為二、三名)再回來自首,這種故事情節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聊到?如此肆無忌憚地掠奪他人的創意?
我真心不願意如此輕蔑自己的故事被說成會滿街都是。
我跟你相識超過十幾年,才想直接發訊找你詢問,可惜你置之不理。
說實在你不管拍得如何,但是故事確實是我的創作。
身為電影人寧可相信台灣的製作公司不清楚這一段過往。
你聽我說過「無法無天」這故事,最早是在2006年,有時候人會被自己的記憶矇騙,久了有些聽來的,會以為真的是自己想出來的,最厲害的謊言就是連自己都相信那是真的。
身為一個創作人,原來真可能被如此惡意對待,有一天居然要努力去證明自己的作品是自己的。
我原本只是要一個道歉。
很遺憾,你們還是採取了意料中的手法。
此外其實我不妨來提醒一下可能已獲台灣居留證的「香港」黃導演,為何不直接稱作台灣導演。不然我想大家會很好奇你的台灣輔導金是如何取得的。
原文出處 錢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