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友何穎怡在「何穎怡的大耳朵」的這篇貼文,我笑了!
趁著柯痞還在市政府的最後幾小時,我講一件跟文化局長有關的趣事。其實此事已經壓了八年,此時講講,時機正好。
2014年年底,柯文哲當選台北市長的頭幾天,從柯團隊來了個電話,是一名老友代表柯團隊致電於我,請我去當文化局局長,我跟老友聊了一下,婉拒此邀請。不久,又有一名老友給我電話,誠懇地要我考慮先前的邀約,我也是在聊了一下之後,以更誠懇的態度再次婉拒,不過表示很高興承他們看得起,只是,我沒有興趣。
然後在此同時,有位跑市府的大報記者,給我寫了封讓我動容的信,她為我剖析,為什麼我應該去接文化局長的位子。這封信比兩位老友的電話更讓我感動,可是,基於我對柯文哲的瞭解,我知道,以我的個性,不可能跟這種人共事。所以,我也回了那位記者朋友的來信,並感激她身為台北市民、文化線記者,對於台北市文化治理的關心與獻策。
在此同時,我也接到老友林洲民的電話,他說,柯團隊電他,請他去接都發局局長,問我的意見,我當下告訴他,趕快去接,因為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的個性、操守、能力,絕對是接這個位置最適當的人選。我沒有看錯人,林洲民後來成為唯一一位撐了四年且極有建樹、很受愛戴的局長,這已經不是秘密。他後來不願在柯的第二任繼續此職務,因為他有原則,他不願為大巨蛋諸多莫名其妙的發展背書,這,也已經不是秘密。
我敢跟林洲民打包票他絕對勝任,因為我從大學開始就跟他熟悉,他淡江我輔仁,然而就是有緣一起看電影、拍電影;後來在紐約市,他唸哥倫比亞、他進貝聿銘建築師事務所,我們同一批人還是始終混在一起(班底包括舒國治、李安等人)。記得當年我在紐約為「中時晚報」舉辦了一個座談會,討論為什麼「花開富貴」這個摩天樓的案子,不適合蓋在如今捷運大安站的這個地點,還是洲民幫我聯絡了幾位台裔年輕建築師一起開會,中晚副刊連登兩天。
其實就在洲民電我,詢問我加入市府團隊其利弊得失的同時,還有一位老友也電我,因為柯團隊請他進文化局。我連想都沒有想,就跟他說,以我對他的瞭解,絕對不要去,因為個性、體質不合,可是他不聽,硬是進去,結果搞得遍體鱗傷,成為柯市府最早離開市府的一位局長。說來遺憾,他與我的家族相識幾十年,兩人家長同在一機構服務幾十年,不料最後卻因為此事,兩晚輩(他與我)彼此心存芥蒂,真的是政治害人。
原文出處 馮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