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東京羽田機場做PCR跟疫調的時候,一個很可愛的日本女生問我,過去十四天去過哪些地方?
我說我都在台灣,然後我忍不住加上了一句:「事實上,過去兩年多我都在台灣,我哪裡都沒有去,因為我哪裡都去不了。」
做疫調的日本女生聽了一直笑,我也一直笑。
現在要出國旅行非常麻煩,恐怕跟五十年前我父親要到日本旅行時差不多。
出發前,我去日本大使館辦了簽證,去網路上申請了疫苗施打證明,去仁愛醫院上做了PCR,而且還要很仔細的算好做PCR的時間,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早了不能上飛機,晚了趕不上飛機。
到了松山機場,機場空空蕩蕩的,免稅商店也空空蕩蕩的,裡面就剩下一位很年輕很漂亮的女店員。
她說她的同事們大多辭職不幹了,而她也只能領底薪,因為過去兩年都沒有客人,所以不會有業績獎金。
上了飛機之後,飛機上也是空空蕩蕩的。美麗可愛的日航空中小姐閒閒沒事,一直來問候照招呼。
然後到了日本羽田機場,我前前後後大概過了十道的關卡,填問卷、吐口水做PCR、訪談、檢查再檢查、訊問再訊問,我在航站大樓裡上上下下,跑來跑去,好像在玩過關遊戲一樣。
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倒是覺得很好玩。
因為在各個關口把關的日本女生都很可愛,很親切,通常都是她們用日語問我,我用英語回答,然後她們就會試著用生澀的華語跟我聊上幾句。
就連平常不苟言笑的海關大叔都跟我聊的很開心。
疫情兩年多,顯然大家都悶壞了。
原文出處 林宜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