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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從電視裡走出來的總統————澤連斯基


原本是中學歷史科老師,因為一個大罵政府的影片走紅網絡,人氣急升,然後學生替他在網上眾籌競選總統,最後以政治素人姿勢大勝。

這是烏克蘭劇集「人民公僕」(Servant of the People)的故事,劇集在 2015 年推出第一季,到 2019 年第三季完結後,「人民公僕」成為政黨,劇中飾演總統的澤連斯基參選,結果跟劇集一樣,得到超過七成的選票,真真正正成為烏克蘭總統。

詢眾要求,Netflix 近日再次將劇集上架,不過暫時只限美國地區,也只得第一季。這一季 24 集的喜劇,此時此刻觀看感覺很超現實。現實裡我們看著澤連斯基自拍,告訴國民他不會離開烏克蘭、看著他對著歐盟說話、與歐美媒體訪問,與劇中清廉戇直、搞笑的總統有鮮明對比。

劇中我們還可看到陽光下的基輔,現實卻是被砲火摧毀的烏克蘭土地。大家都說現實比戲劇更加荒謬,「人民公僕」的例子便更值得研究。

當天投澤連斯基一票的烏克蘭國民,有多少人是把劇中的他當作其本人?雖然政治履歷一片空白,可是這個人卻敢於說出人民的心聲。

劇中那段被學生偷拍然後放上網的「爆粗」言論,大罵政客都不懂歷史,因而永遠犯下一樣的錯、每次選舉都是選 lesser evil,得到權力後只是不停講廢話、然後又說如果他能做一星期,他會「have a simple teacher live like a president and a president live like a teacher」。

劇情反映了烏克蘭的真實政治面貌,其中一個主題,就是處理政府裡嚴重的貪污問題,於是當選後,他不要入住豪華的總統府、不要保鑣,繼續搭巴士上班,做一個忠於自我的人;他對國會對記者對市民講話,不以公式的範文,而是發自內心的說話。劇中還出現奧巴馬、默克爾、還有林肯,當然也少不了普京。

有一場他要叫停一班正在吵架的國會中人,於是大喊:「普京被推翻了!」全世界立即停下來,今天看來真的有笑有淚。

歐美國家不乏政治諷刺劇集,像 The West Wing、Veep,但「人民公僕」在諷刺以外還帶著期盼。

最近看到「經濟學人」總編在烏克蘭與澤連斯基進行的訪問,他提到當日人民投選他,大概是看到他真誠的一面,敢於讓人民知道「who you are」。

相信現實中的他不如劇中人般誤打誤撞地成為總統,​​懂得媒介,懂得戲劇,才能夠在亂世中振奮人心。

成功的喜劇一點也不容易,唯有洞悉世情,理解人性。

原文出處 C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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