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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林富士 : 定義困境


只有待售的價格
只能複誦他人的話
沒有巢穴
沒有道路

附記:
最近的身體狀況其實不大允許我遠距移動,但是,前一陣子夢見我契父(乾爹)張府千歲(張巡),說很久沒看見我回去參拜,而近日恰好契父所居的「安西府」舉行「金籙七朝大醮」,熱鬧滾滾,而2020/11/29(農曆十月十五日)又是「下元節」(水官生),老家按例要拜「天公」和三官大帝,因此,我便在11/28下午就搭高鐵南下雲林。

途經台中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多年前被借調到中興大學擔任文學院院長的一些往事。

我還記得,上任之後不久,有一天(根據照片檔案紀錄,應該是2007/11/30,剛好是13年前的今天),我剛進「綜合大樓」九樓的院長辦公室,打開窗子,突然有一隻文鳥飛了進來,在辦公室繞飛、蹦跳一陣子之後,竟然停落在我肩上,東瞧西看之後才飛離。

我至今仍無法理解那隻文鳥從何而來,為何而來,去向何處。

晚上,和家人到「安西府」看醮壇、舞台歌舞表演、歌仔戲、布袋戲,順便逛夜市,其中一攤竟然是賣寵物的,先吸引我注意的是眾多的鸚鵡,事實上,每次看到被圈養的鸚鵡,我總會有莫名的哀傷,總會想起佛經中「鸚鵡滅火」的故事。

但隨之吸引我目光的卻是文鳥,我不但再次想起台中中興大學的那隻文鳥,也想起小時候「安西府」的一些光景。

那時候「安西府」沒有目前那麼多建築,還是一座素樸的古廟,廟埕那時候就不小,而且還有幾棵樹,樹下總會擺著幾個算命、卜相的攤子,我記得其中一攤就是用文鳥「抽靈籤」的方式替人解惑。

每次隨母親去拜拜,我總會好奇駐足在那個攤子前,觀察文鳥如何在攤上的一座小屋進進出出,將一張張有著不同圖像的小紙牌叼給算命仙。

其實,我算是個愛鳥人士。

小時候,常常爬到樹上,將麻雀的巢,連同鳥蛋,一起摘下,帶回家,藏在大廳牆上的匾額後面。

當然,麻雀媽媽會很生氣,自然會追到我家來,飛進大廳大叫,而我媽媽也會很生氣,揍得我也大叫!

或許,我和鳥之間也有佛教所說的「夙緣」吧!

2020/11/30/寫於南港中研院學人宿舍

原文出處 薩蠻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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